小媚出現在少柏公司宿舍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只見她拿了一個塑膠,裡面裝了好幾捆鈔票。
「少柏!這些是陸陸續續交給我的錢,我拿來還給你。」小媚眼睛含著淚光,咬著牙哽咽地說著。
「為什麼?是找不到合適的房子嗎?」少柏看著小媚那雙梨花帶淚的雙眸。

「我不能嫁給你了。」說完把裝著錢的塑膠袋扔下來轉身掩面痛哭而出。
少柏一直追到公司大門口旁的一座小公園才追上放聲大哭的小媚。

「怎麼了!小媚?」
「我不能答應你,我不能與你成親!」小媚坐在公園的鞦韆上面。
「為什麼?妳不是一直說愛著我嗎?妳也為我辭了K房的工作。是不是擔心我會在意妳曾經在K房上班過?我在這裡對天發誓,如果我有一點點嫌棄妳,我就…..。」
小媚將手摀住少柏的嘴說道:「別亂詛咒!我不要你為我折磨。」
「是我媽媽已經收了一個在四川老家的日本商人的聘金,我不嫁他不行了。」
「怎麼會這樣這樣吧!我陪妳回四川老家向妳爹娘磕頭求情吧!」少柏聽到以後慌了。
「少柏!你的條件很好,再過幾年就是台商的高幹,多的是好人家的女孩巴著要尋你成親著呢!把我忘了吧!」
「小媚!妳想嫁給那個日本人嗎?」
小媚聽到後忍不住趴在少柏的胸膛哭了出來:
「那個日本老頭五十多歲了,都是我爹娘貪圖金錢,我恨我娘!我恨我爹!那麼愛錢。」
「小媚!別那樣說自己的父母,你們內地窮了幾十年,誰不想要翻身過好日子。」少柏雖然講很輕鬆,但是心中浮現出一個禿頭大肚的小日本老歐吉桑站在小媚的身邊的那幅景像,再想想自己被華東的風雪打得有如垂頭喪氣的窮酸模樣。

「我決定了!」少柏握起了坐在鞦韆上小媚的手,認真的說。
「我不退讓,妳爹妳娘收了人家日本老頭多少錢,我就加倍的給,我身為一個男人,怎麼可以讓愛人被迫去嫁給年紀大上一倍的老頭呢。」

「妳爹娘收了多少聘金?」
「三十萬人民幣!」
「好!我下個禮拜元宵節前就籌出六十萬人民幣。小媚!妳可以等我這幾天嗎?」
「少柏!你可別為了我去撈偏門作奸犯科,我寧願當個不孝女兒,一輩子不回四川老家。」小媚默默不語地點著頭。

「這座雲彩公園就是我們訂情的地方。」

少柏說完以後,抓著小媚坐著的鞦韆盪了起來,盪得好高好高,華東的冬夜降下了細細的白雪,微弱的路燈映著小媚與白雪,一起飄蕩,少柏的心醉了,小媚也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試想,一個在台灣受正常教育而最後到電子業上班的人,絕大多數都是處在一個兩性比例極其不平衡的生活圈子。少柏高中的時候沒有女姓同學,大學的時候男女比超過二十比一,在美國唸書不是待在實驗室就是面對電腦,相信很多人和少柏一樣,在他人生的經驗中,一到了中國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可以這麼受歡迎的。

多數如少柏的電子業男生,雖然被封為電子新貴,但是,常年的自我封閉與宅男性格,別說這些有著34c的胸部,24吋的腰,精心打扮的外表,模特兒的身材這種條件的女生,就算條件平庸的女生,在台北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然而,到了中國,這種驚為天人的女人卻把自己當做寶,這些電子新貴或台商不墮入溫柔陷阱的可說是鳳毛麟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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