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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商沉船記
黃少柏在機場的提款機領了錢,存款真是少的可憐,不知是信還不信,前天大信金控才剛剛核准他一張額度五十萬的現金卡,他心一橫,拿起了現金卡到機場的大信櫃將五十萬元提領出來。只是少柏的心真的很不踏實,一直想著老闆跟他提的那些話:
「少柏!你年紀輕輕就被我提拔到公司發言人,當了發言人兼會計主管,難免有許多對外應酬公關的開銷,礙於公司的規定,又不能給你太多薪水,你如果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他在美國唸書的時候就已經欠強老大一筆錢,如今姐姐Vivian與強老大的關係已經似有若無,到了無疾而終的結局了他工作了一年多不止存到半毛錢,還欠了姐姐一百萬,今天又加上這筆現金卡五十萬。

嘆了一口氣,不過!想到蘇州的小媚,少柏就覺得人生又充滿了希望。

上海的冬天算是旅遊淡季,百餘年來的氣溫都在攝氏零下兩、三度到十度之間,早晚溫差相當大,農曆過年前後一個月當中經常會下起大雪,這種鬼天氣會來上海的人只有兩種,一種是來撈錢的,一種是來花錢的。

「注意月台間隙!注意月台間隙!」輾轉花了一個早上,從桃園機場來到了上海浦東機場,黃少柏聽著一個空洞冷漠不甚熱列的關懷廣播聲音,提醒旅注意自己的腳步,從桃園機場到香港赤角機場到上海浦東機場,他撥了好幾次電話給蘇州的小媚,直到搭上上海往蘇州的車上以後,黃少柏終於撥通了。

「妳終於開機了!」
「嗯!」電話那頭的女人,聲音聽起來相當冷淡。
「小媚!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算一算也兩個多月沒見到她了,黃少柏有點著急,他好不容易忙完了台灣手邊的一些工作,趁著蘇州開公司法人說明會的機會,提早三天蘇州找小媚。
一年前少柏還只是個公司的菜鳥業務時,跟著前輩陪客戶來公司的靖江廠區看生產流程,晚上當然就得陪客戶到所謂的K房,第一次開眼界的少柏緊張地只敢坐在角落邊,腦中一片空白,反倒是客戶比他還要玩得開,整晚陪唱的小姐來來去去,他看到大包廂的另一個角落坐著一位女孩,她看起來有點害怕也帶點緊張,少柏當時的想法只是覺得這女孩好單純,與K房的環境格格不入。

回台灣之後,少柏和所有心繫溫柔鄉的台商一樣,腦海想的是那位第一次碰到的姑娘;半個月後,少柏第二次踏上靖江的這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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